缝合的过程自然是比清创更加的痛苦,易云天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动,冯晓霜则快速地缝合着伤口,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抖,努力地告诉自己稳住,稳住。
伤口缝合之后,马上从白布包里拿出了金疮药撒上,易云天才把嘴里的布巾吐了出来,“丫头,你真是下手够狠啊,能把爷当成衣服缝的也就是你一个了。”易云天狠狠地喘了两口气,刚才的一番折腾,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了。
“还不是为了你好,不知好人心,等伤口长好了,我会给你拆线,不过,这疤算是留下了。”冯晓霜整理了一下用来包扎的白布条,应该是晒过的,还算是可以用。
她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医生,但是好歹也是学过现代知识的,自己的姥姥就是药农,简单的外伤护理什么的,还是比这里的人强多了,至少是在理论上。
“你还能坐起来吗?我要给你包扎伤口。”冯晓霜看着斜倚在墙上的易云天,有些为难,自己这个小胳膊腿儿要是想给他包扎好了,就得贴近了,怎么看怎么像是投怀送抱,让冯晓霜有些难为情。
看着易云天挣扎着要坐起来,冯晓霜还是制止了,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在崩开了,那可就完蛋了,本来易云天就不想让大家知道,还是自己牺牲一下吧,看在他这么不容易的份儿上。
“哎哎哎,你还是躺着吧,我来,你别乱动啊。”冯晓霜脸上有点红,躲过易云天的伤口,半支撑在易云天的面前,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胸膛,把充当绷带的白布缠了两圈儿。
冯晓霜没有注意到,她耳边的碎发擦过易云天的脸颊,带来微微的麻痒,好闻的皂角香味儿就那么送进了易云天的鼻子,还有少女身上自带的一股幽香,让易云天有些心猿意马。
“好了,这两天不要剧烈运动,不能沾水,最好还是要喝点儿药,不知道金爷会不会给大家买药,我可以偷偷在厨房给你熬一点。”冯晓霜看着已经处理好的伤口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丝毫不知道刚才她的举动撩拨了某个人的心。
“山寨里常备着的,避着点儿人,我不想让人知道,现在山寨最需要的就是稳定,要是我受伤的事儿让兄弟们知道了,太打击士气了。”易云天额头上也浸满了汗水,语气有些虚弱。
“嗯,我知道,你先躺着,我换一盆水去。”冯晓霜把染血的棉花和布条儿都端了出去,重新打了热水,拧了帕子给易云天擦了脸和手。
“怎么?不怕我占你便宜了?”易云天被伺候的舒服了,嘴又开始不老实了。
“看在你是一个伤员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,本姑娘可是很懂得大义的。”冯晓霜眼皮都没抬说。
“对了,我还没问你呢,这缝合的事儿,是谁教给你的?你以前也受过类似的伤嘛?”易云天好奇地问,刚才冯晓霜的表现,可不是一个农家姑娘所应有的。
冯晓霜心里咯噔了一下,光顾着给他治伤了,忘记这茬儿了,不过冯晓霜是什么人啊,好歹上辈子也是活了二十七岁的人啊,“看村子里的兽医给骡马治伤学会的,不行啊!”说完没好气地瞥了易云天一眼,这个人,就是不能对他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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