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,韩侂胄的第二拨小动作,被赵扩和毕再遇联手控制住。官军终于不曾在马耆山之战的千钧一发之际来撂一脚拖后腿。
“盟王。我此次渡淮,差点落进河里,淹个半死。”杨叶到林阡身边,最高兴的人是陈旭:“杨军师,您可算来了……”
“怎么?没事吧?”林阡一惊,赶紧查看杨叶,果然额头和嘴角都有伤。
“没什么。那船本来停靠在岸边等我,我便转头与朋友多说了句,一边说,一边转身匆忙往那船上踏,陡然一脚踩空,才知它已被驶出了一两丈。”杨叶说。
“这话,似有深意。”林阡笑,“杨智囊,是想以此船喻宋廷?”
“盟王明察秋毫。一往无前久了,转身时必须左顾右盼,切忌刻舟求剑,背后未必不变。”杨叶提醒,“韩侂胄是墨,赵扩为近墨者,盟王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“林阡受教。”林阡抱拳相谢,“不过,当前赵扩既不负我,我也仍视他为兄长。”
杨叶还说,随着天下大势的变化,宋廷和盟军的关系未必恒定,最首当其冲也最直观的表现竟是云烟的安全或凶险,毕竟她是赵扩和林阡的纽带之一。林阡认为不错,那么所谓的防人之心,最早就该安排在叶文暻夫妇的护卫方面。
并行几步,竟听得叶文暻病逝,虽因私厌憎,却也因公敬仰,于是向南遥祭,洒了几杯薄酒:“叶公之逝,大宋之失,林阡有愧在心,望能以盛世太平偿还。”除此,也担忧云烟会过分操劳,但想到她还有鸣铮慰藉,便终于收敛了关怀,只想,对云烟母子的护卫刻不容缓。
“山东只差一步,随后,便是陇、陕、晋与齐鲁,合围河南、兵临西京。”杨叶胸有丘壑,知金朝疆域,实际已有半数在林阡控制之下,“盛世太平,必不远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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