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阡和戴琛脚步都越放越慢,由着独孤和弄玉到身前去,然而他二人明显一个想牵手、一个在挣脱,似乎还在闹别扭。“这……”戴琛苦笑。
“原本我怕她失去一切、没有求生的意识。好在现在我知道她心里有一团火,不死不灭。”林阡微笑,“只盼她有朝一日能去除魔障,珍惜眼前人。”
“蟏哥是多情人,偏碰上素琴这无情人。”戴琛理解地说,“好在,她更像她的父亲。”
“我绝不负她。”独孤清绝似乎听见了,掷地有声,仿佛在对戴琛保证,其实也是向前对牵马独行的玉儿承诺。
胡弄玉脚步顿了一顿,却头也不回、继续往前:“虽然不曾负我,但……独孤哥哥的手,终究牵过她吧。”虽然她原谅了他,却无法释怀另一个蜮儿。夜晚的山路泥泞难行,或许她以后都要一个人克服,本就没有了独孤二十年,今后姐姐和母亲甚至别有用心的叔父都消失了,可是,再重的担子,尽力挑便是了吧。
“可是,那个蜮儿,我只是认错人,已经很对不起她……”独孤难得一次觉得自己口舌笨拙,越描越黑,好不中用。
“给她些时间吧。”林阡是过来人,“待情绪恢复些,再慢慢解释。”
“主公,独孤大侠,还请帮她,帮无影派复兴。”戴琛看着胡弄玉瘦削的背影忽然难掩沉痛,一贯的云淡风轻原来是装的,即便归顺盟军终于可以实现为国效力的夙愿,但无影派要回到当年万众敬仰始终还有很长路走。
“无论感情、征途,她都不会再一个人,无影派会是南宋王师冲锋陷阵时最尖锐的杀器,也是举国北伐的号令送回盟军最震撼的贺礼。”林阡发自肺腑地说。
“好,好,我就知道。”戴琛老泪纵横,却闻言振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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