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愣,循声看着眼前他手扶的松树:“这是?”
“是昔年我奉命栽种。”林阡说,哦了一声,林阡又道,“可知为何植树造林?”
摸摸后脑勺。林阡说:“是那时匪寇发生火并,将这边树林烧了不少,殃及了周边许多百姓,那时负责着摩天岭据点的当家,便嘱咐我们酌情赔偿、烧了多少补人家多少。”
“嗯。应当秋毫不犯。”笑而点头,张望片刻,“奇了,竟看不出被烧没过。”
“是啊。当年刚到此地时,若非嗅出气味,我也不知道,这地方五十年前一样被烧没过。”林阡说。暧昧吟儿:狗鼻子真灵。
“五十年前……”
“耿京义军时期,跟敌人打的时候,也烧没过一次。”林阡说,“那时我娘便与张安国一同驻守摩天岭,在这里赢过一次大仗。无独有偶,十六年前,我们也是在此地大胜强敌,那是红袄寨第一次以少胜多,以弱胜强。”说着胜仗,林阡眼神里却难掩一丝惆怅。
“好兆头,福地啊。”海一笑。
“,这说是巧合,实际也并非巧合,泰山境内,没有第二处比这里更适合火攻。先人的经验总是不会错,此地与陇陕的黑山一样。”林阡说,海一怔,表情也渐渐开始变:“林兄弟的意思……”
“待新屿败溃回来,跟他一起败。”林阡说。海点头:“立刻去准备。”
走了片刻,他仍然伫立林边,怅怅然往天上看,可知,五十年前、十六年前,两次以少胜多,以弱胜强,都不是金宋之战,而尽皆盗匪相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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