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已然打赢了。”他淡然笑,眉目英挺,携策于心,胜券在握。
云陇古道,五里一燧,十里一墩,三十里一堡,百里一寨,他与她同骑驰骋于战场边缘,此夜不见关山雨,陇头明月迥临关。
停于滚滚长河之侧,她随他共赏磅礴,玉项墨且去喝水。
“陇板满目皆千仞,唯有关山以秀媚。”她用紫雨教她的诗赞叹着。
“这是我与你路过最好的战场,长江黄河皆可饮马,长城万里尽收眼底。”他说罢,她才明白,他如何能坐断南国。天下纷乱,他一边在平,一边在品。
忽听夏虫鸣叫,她好奇心起,靴子去掀开足下石块,看见只直翅昆虫,喜不自禁:“蛐蛐!”
“不可能。”他蹙眉,看见她把那昆虫捏起来,“现在这时节,不会有蛐蛐。”
“还有一只啊!”她一下子溜了很远,又抓了一只回来。他原不想被她挣脱,奈何因为一场恶斗和长途跋涉,病情非但没能痊愈,反而比白天更加差劲了,连握她的气力都消失殆尽……所幸他相信,这种状态下,她反而不会离他而去。
“这不可能是蛐蛐……这时节,也许是蝈蝈?”他忆起现在才四月。
“蝈蝈比这大多了,会把蛐蛐吃了的!”她回眸,鄙夷地笑,“快!挖个坑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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