阡亦一笑,感慨万千。知他的人总是知他。
徐辕叹了口气,拍拍他的肩:“所以,你不去川北的原因,不可能因为楚风流,而只不过、是顾虑了旁人没有顾虑的而已……”
阡一愣,而沉默。天骄果然是天骄,一眼将他看穿。
“胜南,我只是有一点不解,既然你将迟疑流露给了几位前辈,又为何不向他们解释你有顾虑?”天骄问。
“迟疑不慎流露,并非我之本愿。没有极力掩饰而造成他们担忧,的确是我的过失。”阡带着愧疚。
“你最近压力过大,一时失去周全,也是可以体谅。我不解之处不在迟疑之流露,而在为何你流露了却不解释?有误会不去消除,这样一来,岂不贻人话柄?”
“不解释,只因我目前心中两种信念并存,去不去川北还犹未可知。若是最终选择去了川北,足以使任何谣言都不攻自破,解释反到显多余,也免得反复其词、令几位前辈大悲大喜。”阡轻声回答。
“你一向都是这样,再矛盾,再纠结,都喜欢一个人全部揽下,想不通就堵在心里,谁都妄想为你分担。”徐辕点头,理解了他的苦心,不免劝道,“但是你要记得,从前大家是同仇敌忾,现今却很可能有立场的分歧,这多事之秋,你这一点就成了缺点,不妨试着交流。”
阡被徐辕一语点醒,点头:“天骄说的极是。”
“那么可以告诉我,你的这份顾虑,是如我猜测的那样——因为川北之战是场‘内战’的缘故吗?”徐辕问。
阡点头:“我在军营多年,深知争权夺利可以害死一整个军队,苏林两家的恩怨已经延续了几十年,中间盘根错节可能牵连到一整个短刀谷,若我入局,形势一定更加复杂,若我起衅,则内乱必定激化。我实在不愿见到那般场面,而更希望大家能像过去一样,一致对外抗金。”
阡不能向吟儿述说的权力斗争,也尽在这里倾诉给了天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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