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如果往深了挖,就会发现,我有这样的处境不足为奇。”
“因为这场风暴,实质上是复兴宫和空明宫,是永星城和翡翠城,乃至南岸领本地甚至终结海两端不同势力的博弈,”星湖公爵幽幽叹息,“而我,我最多是个牵线木偶,毫无自主权和话语权,唯一的作用,或者说,被赋予的唯一自由,就是在大戏落幕的时刻,走上搭好的舞台说几句场面话,在詹恩和费德里科两人里二选一。”
临机决断。
自由裁量。
泰尔斯想起国王对他的这两句承诺,不由摇了摇头,更觉讽刺。
“如果照这样的棋路走下去,无论最后我选谁作公爵,无论是谁赢得棋局,都与我无关,”泰尔斯凝重道,“我发挥不了半分影响,遑论主导局势,得到我想要的结果。”
“这才是我地位崇高,却在翡翠城步履维艰的根本原因——由始至终,权力都不站在我这一边。更糟的是,无论詹恩,费德里科,翡翠城,空明宫,各大势力,乃至我手下都有人看穿了这一点,这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,对我视而不见。”
泰尔斯想起这些日子在翡翠城的种种遭遇,从热情到冷遇,从一呼百应到阳奉阴违,不由感慨万分。
“因此,为了扭转局势,我不能再按部就班,得要创造主动,抢夺筹码,拿到可用的武器,”他的眼神坚定起来,“用一种更离经叛道但也更行之有效的方式,来提醒整个翡翠城:我,北极星,在某个节点上,比凯文迪尔的两位候选者更加重要,更能主宰他们的利益和命运。”
【泰尔斯,你虽立足大地,可抬头就是星辰,待到日落入夜,伸手以探,未必不能及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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