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区别了,”哥洛佛摇摇头,“我了解这帮人,血瓶帮出事之后,两边人马都没了领头的和说得上话的,更没有居中协调的,那打起来就是迟早的事儿,只是没想到闹得这么大……”
泰尔斯沉默下来。
他突然明白过来了:
哥洛佛和罗尔夫见证的那场血瓶帮内讧,将凯萨琳老大掀下台,意义绝不仅仅是夺权或复仇。
“所以是巧合也好,有心也罢,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——自从血瓶帮大乱,它就是注定的了。”
哥洛佛和米兰达对视一眼,欲言又止。
泰尔斯深吸一口气,对他们挤出微笑,让他们不必忧心。
接下来的时间里,王子殿下马不停蹄地在空明宫的书房、议事厅、会客室与外宫的几大官署之间来来回回,巡视慰问,会见官员,安抚人心,下达命令,而每当他好不容易坐下来,以为能稍息片刻时,书桌上总会出现一大堆文件和信件,需要他一刻不停地阅览过目,执笔批复,签字画押,写信回信,让他连静静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欠奉。
就这样,还总有新的意外事项——比如方才鲁赫桑大街的惨剧——突然蹦出来,强行插进他本就没有多少空隙的行程表里:
疲惫不堪的泰尔斯不禁咬牙想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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