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我们的讨论,已经从国家和统治,深入到领主们博弈的层次了,这是好事也是坏事,好事是你能看得更多,坏事是”希克瑟俏皮地对着两人眨眨眼,镜片后的眼眸变得清亮起来:“你会看得更少。”
两位学生先是一愣,随后陷入沉思。
老乌鸦微微扶了扶自己的镜片,咳嗽了咳嗽了一声,重新把拐杖从膝盖间抽起,放到右手边。
“很好,今天我们聊了好一会儿,”希克瑟抬起头来,依然是那副和蔼却稍显羸弱的笑容:“我是否可以说:我们得出了一个共同认可的,有趣的结论:入侵并占领一地,保有并统治一地,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?”
泰尔斯和塞尔玛对望一眼,后者点点头:“当然。”
希克瑟的眼眶微微张大。
“你知道,这让我想起了下棋和地图呢,”干瘦的老人扯了扯自己有些歪的围巾:“在棋盘和地图上,一切都很形象,你移动一个棋子,一枚兵棋,吞吃掉一个敌人,那它所立的棋格就会插上你的旗帜,染上你的颜色:这地方是你的了。”
王子和女大公齐齐正色,悉心听取着新老师的话。
老乌鸦微微低头,表情玩味:“但在现实里,埃克斯特的例子告诉我们,一切都很复杂,一切都需要更多考量:你消灭了敌人,获取了胜利,却绝非意味着你能保有那片土地。”
“你能指使一支军队去侵攻,去取胜,却不意味着你能收下随之而来的代价哪怕那看上去像是战利。”
希克瑟抬起头,看向窗外的天空,叹息道:“也许,这就是统治的界限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