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相比起普通人,特伦特男爵,你有更多的机会:你出生在仆人和奶妈的呵护中,你有自小就接受常人无法可想的的教育,你还有一大片土地,你有家族的名望,你有祖辈留下的积蓄,你有数代人留下的关系人脉,你有依然具备军事意义的城堡。”
詹恩紧盯着他,目光复杂,似有怜悯,又似有愠怒。
“你有你的姓氏……以及它所代表的特权,收税、征召、审判……太多的特权,有些看得到,有些看不到。”
“而你却落得这般田地,财政窘迫,家徒四壁,甚至要靠非法手段来盘剥子民,”他话锋一转,“还推说是我父亲的法令,是翡翠城的发展,害得你沦落至此?”
“不。”
鸢尾花公爵斩钉截铁地道:
“你之所以如此,特伦特男爵,是因为你不愿睁开眼睛,接受现实,以做出改变。”
他说着话,突然伸出手臂,向着整个大厅示意:
“这里是我家族的空明宫,但也是翡翠城的审判厅。”
“可是你,男爵,你却离不开你的城堡,离不开你的庄园,离不开你的管家,”詹恩冷冷道,把男爵说得无地自容,“你离不开地位比你低,要叫你老爷的农户——不只因为要靠他们的劳作和产出来养活自己,更是因为你需要他们的地位比你低,需要有人看着你时,目光带着顺服和畏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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