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勇正要失望的离开,对面走出来一个妇女,“你是周先生吧,是不是要来拿什么东西呀,我这里有钥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勇认得这个妇女,她是对面这家的保姆,周勇常来这里,跟这个保姆也打过几次照面。只是他疑惑对方怎么拿着别墅的钥匙。

        保姆看出了他的疑惑,感慨的解释道:“您这房子呀卖的着急,买了您这房子那人看你们家具些物品什么的都没收走,人家怕你们还要就没打扫。这不就把钥匙放到了我们这边,说要是看见你们来拿东西就把钥匙给你们,免得你们进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勇干笑两声接过了钥匙,谢过了保姆就急匆匆的开门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别墅里的家具摆设都没有动,跟以前一样,连玄关处徐韵最喜欢的那双毛绒拖鞋也还在。恍惚间,周勇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,徐韵并没有卷钱跑路,她和孩子正在家里等着他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他开门的响动,儿子会欢快的从二楼跑下来跳进他的怀里,把喜爱的玩具举着给他看,徐韵则笑意盈盈的从厨房里探出脑袋,温柔道‘回来了,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哦。’

        但他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,别墅里安静如常,没有儿子欢快的叫着爸爸跳进他怀里,厨房门口也没有那个娇柔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的只有从未关窗户吹进来的萧瑟秋风,带霜秋风似刀子一般划破了他的期待,脑中的幻影如破灭的肥皂泡溅出了点点的水渍,水渍宛如冰锥刺进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勇顿觉浑身冰凉,这几天发生的事又如真实的冰雹向他兜头砸下。他疾步跑进周哲的卧室,他不信周哲不是他的儿子,他就像寒冬雪地一个快冻死的人,急需用周哲是他亲儿子这点火光来温暖他冰冻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徐韵是个爱干净的人,每天都把房间、床铺打扫的纤尘不染。他爬上爬下才终于在床缝里找到了一根又短又软的小头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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