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绯池让陈秘书将自己扶起来,靠坐着,然后他抿着唇,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,眉头死死地拧着。
看起来,很痛苦的样子。
是了,麻药在一点点失去作用,截肢最痛苦的便是苏醒后这期间。
陈秘书劝不住凤绯池,后者一声不吭地伸手去够裤脚,上半身往下弯到极致,却还是碰不到。
他额头沁出了冷汗来,但他咬着牙,只伸手,很轻很轻地在看着就空荡荡的膝盖以下的裤腿部分,摸了一下。
这个动作,不知怎么,就叫陈秘书眼眶一酸,忙背过身去,缓解情绪。
“总裁,夫人就要到了,说给您带了吃的。”
陈秘书飞快擦了下眼角,转身时面上又是那种严肃而恭敬的模样。
凤绯池没有说话,只盯着那空掉的裤腿,缓缓靠着床,试图躺下去。
医生进来瞧见,立即伸手帮他。
“凤总,你才动完手术,不能乱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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