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汐禾只像看跳梁小丑似的扫了他一眼,伸手推开他,“让让,别挡路。”
然后越过人群,挺直背脊,对周遭的注视视而不见地离去。
那背影瞧着单薄又坚强,有百姓不禁感怀——
“想当年,这位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了,骑马过街不知多少儿郎为其折腰……心肠也好,打猎得的猎物还会送穷苦人家……只是可惜了,明珠蒙尘,和离后怕是要被千夫指……”
“明珠就是明珠,再怎么也不会失其本质。既知她艰难,日后便别说这种话了,谁说和离了就不是贵女了,沈姑娘永远是这京城里最了不起的贵女。”
凤绯池经过时,摇着扇子,忽然站定,正儿八经地对这唏嘘感慨的大婶说道。
被他这话噎了下,大婶呐呐点头,忽然觉着这小侯爷也不是虚有其表,至少这话说得在理。
能站在女子立场上说话,别说贵族子弟了,贩夫走卒都少有,小侯爷还真是个另类的纨绔子弟。
凤绯池一瘸一拐地追上沈汐禾,“沈姑娘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他说话时,一双笑眼很是勾人,一副妖孽相,可惜了,一张嘴毁所有。
沈汐禾摇头,“已经够麻烦你了,小侯爷——南宫凛心眼小,你还是别和我走太近得好。”
她语气平静,凤绯池却想岔了,他不禁抿了抿唇线,“你该不会是怕他吃醋吧?你可别吃回头草,他都这样对你了,挑断手筋这是丈夫做的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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