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挺打搅,不过孤救都救了你,也不在乎多承点恩情于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汐禾觉着,这厮今晚说话格外不一样,但救命之恩在前,她又不喜欢亏欠别人,便忍了他的自负。

        起身,行了一礼,“汐禾谢过陛下救命之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凤绯池大大方方承了这一礼,但目光触及她胳膊上的殷红时,眉眼冷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倒是对自己挺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汐禾顺着他的目光扫了眼自己的伤,面色依旧镇定自若,“活着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轻描淡写的四个字,不知为何,凤绯池听着却不得劲,有种闷闷的不适感压迫着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堂堂一国公主,在南魏,他那些个皇妹只知怎么享公主之尊和锦衣玉食之乐,哪怕是最不受宠的宫婢所出的,都不会像沈汐禾这般,过刀口舔血的日子,把自己折腾成一个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会蠢到追着司马弈去了北周境地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到沈汐禾这伤怎么来的,又不由得讥讽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瞧着既有大局观又心细如发的,每每遇到司马弈就昏了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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