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望鱼虚浮的脚步顿了顿,垂下长睫。
“…我身上伤痕累累,在此处自身难保,不好拖累你。”
声音虚弱缥缈,似乎真的命不久矣。
沈浪微怔,眼神复杂起来,“师尊伤你了?”
李望鱼摇了摇头,“是我自己想要赎罪,不干旁人的事。”
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,需要赎罪?”
李望鱼没有说话。
沈浪笑了,“既然你私心并不觉得自己做错,又何必把自己伤成这样?”
“师尊说的是,我自以为是莽撞胡来,该为那些失去所爱的无辜之人赔罪。只是可惜,牵连到你。”
沈浪一时无言。
她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,摇头笑道:“既然已经来了云水涯,那就别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了,结伴活下去才是真的,师兄,你说呢?”
李望鱼深深望着她,眼神沉郁,“我犯下滔天大罪,双手染血,你不怕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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