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窗户的倒影，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表情变得凝重。
等到一曲弹完，季知桐深深呼出一口气，笑道：“还好没乱，在俞老师面前有点紧张，您千万不要介意。”
……
等到季知桐从俞清越的病房里出来，已经快到十二点。
她回到傅修的病房，房间里黑漆漆的，他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，似乎睡了，又似乎没睡，他的头转向窗外，没有被开门声惊扰。
季知桐知道他没有睡，带着歉意开口道：“不好意思修哥哥，是不是吵到你了？我刚才回家拿充电器了，所以回来的晚了点…”
她随意解释了几句。
“没事。”床上的人出声慢慢道，“鸡汤我不喝，走的时候记得拿回去。”
季知桐轻轻嗯了一声，然后走过去为他拉窗帘，“这么晚了，修哥哥你也该休息了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黑暗中，傅修的眼睛闪着粼粼的光，他蹙起眉，“不要拉窗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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