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闻言轻笑，捡起筷子继续吃东西，咬了一口炸馒头，然后道：“所以，你就唉声叹气，觉得世界与你想象中不一样？”
姜凛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沈浪扭头看着他轻笑：“那，小同志，你觉得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？——河清海晏、歌舞太平？”
姜凛低声道：“起码，不该像现在这样——”可忽然，他又沉默下来。
“怎么不说了？”美人儿长眉微挑，给他倒了一杯水，“你又想发表自己天真的观点了。但比以前明显进步的一点是：你已经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。”
姜凛眸色微凝，掀了掀长睫，紧紧盯着她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沈浪摇头道，“很多事情，是没有为什么的。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位福成先生，我只能告诉你，我的命比他贵得多，我得自保。如果不杀他，死的就会是我，你明白吗？”
“可你明知道我们已经埋伏好，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！”姜凛的声音稍稍拔高，满眼的不可思议，仿佛想不通她为何这样冷血狠心。
“你们会尽全力？”沈浪忍不住笑了，“我当然相信你们会尽全力。可如果光靠你们‘尽全力’就能做到所有事情，为什么那伙毒|枭还能猖狂至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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