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人,就算是难过,也是压抑的、内敛的,从不愿意外露自己的情绪,除非极难克制。现在的他,整个人都是平静的状态,仿佛有什么横在了他们之间,他清冷而疏离,又成了那个她曾一眼惊鸿的神祗仙尊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浪看着这样的他,不禁有些失神。她恍惚记起,上个位面的任务,她好像是成功了——把长梵仙尊拉下神坛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禁|欲无情的神不再克制、不再压抑自己的欲|望,对着心尖儿上的小徒弟尽情发泄自己偏执扭曲的私欲——这个时候,他就已经堕落,已经跌下了神坛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浪静静盯着他,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昭受不得这古怪的气氛,耸耸肩,笑得有些恶劣:“难不成哥哥真打算要了我的小命?那可不行,我要是没了命,…浪浪,她会心疼的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浪莫名觉得她和原昭就像一对在原配面前耀武扬威的渣女贱男——怪了,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?

        她莫名心虚,扯了扯原昭的手指,低声道:“你闭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”可怜孩子还巴巴地说话呢,被她这么一恐吓,顿时不敢吭声了,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要跟他提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浪又对原祁没好气地说:“你也走,以后别来了。我答应你的十五年就是十五年,只会早,不会晚,你不用心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原昭就听不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止原昭,原祁本人也听不懂,目光漆黑地盯着她瞧,半晌起身居高临下道:“我的耐心很有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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