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我知道这样问会很冒昧,但我还是很想知道——令堂是如何去世的呢?按理说以你们的身份,你们的母亲也定然不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左弋仰起头,缓缓叹道:“…你猜错了。娘亲她的的确确只是个凡人。她从冰天雪地里捡回了被丢弃的哥哥,又在垃圾堆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我——从此我们才算是有了一个家。娘亲走的那天,雪下的很大。知道吗?当时我还以为娘亲是神仙,要回天上去了,迟早要回来看我们的。可是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等啊等,娘亲就是没有回来看看我。她是被饿死的。她的遗体被那些人丢在冰天雪地里,就像当初捡到哥哥时那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浪轻轻叫了停:“…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左弋却要继续说:“那天,我和哥哥疯了似的跑出去,去求他们不要把娘亲丢出去,可他们嫌尸体晦气,说被雪埋了才好。我抢不过他们,哥哥跟他们打了起来——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哥哥生起气时的样子,他当时变得很可怕,眼睛通红的像要杀人,最后那些人都死了,被哥哥杀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左弋说着,身子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,似乎想起什么极可怕的事,边抖边说:“他当时浑身开始冒出光,金的光,白的光,雪被血染红了,可他身上一滴血都没有。我当时傻住了,可紧接着,就有几个老头子飞过来——他们带走了哥哥,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原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浪蹙眉,一种可怕的猜想开始在脑海中形成…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左弋脸色忽然大变,揪着头发大叫道:“找不到哥哥,村民都说是我杀了那些人和哥哥,要烧死我——可是我、我、我根本没有杀人!我说的他们都不信,他们直接把我绑在大柱子上,在我脚下点起了火!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浪听得心惊,眼看着他的情况已经不太对劲,赶紧抓住他的胳膊,“别再讲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左弋不听,他仿佛陷入了某种残忍的回忆中,脸色煞白,“我要被烧死了!我要被烧死了!我的脸被烧焦了,我的身体被烧成了灰——那个时候我才知道,自己原来是一只狼妖。可是我实在太疼了,我只能灰溜溜尖叫着逃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的眼中已经盈满水色,一闪一闪地十分惹人怜惜。他认真地盯着沈浪说:“这些事您以前都是知道的,我再说一遍,您再听一次,千万别嫌我唠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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