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搞不懂,也懒得懂。
他瞥了床上躺着的死者一眼,是个白发苍苍皮肤黝黑的老人,满脸刀刻似的皱纹,身子骨削瘦,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一层皮包骨。
老人的眼角还有一滴正在缓缓滑落的泪水。
艾布特不是没见过这种场景,但并不是很有触动。毕竟他从小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,对亲人离去的感受并不是有很深的了解。
沈浪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声道:“这个老人,叫马树,是位很了不起的生命艺术家。”
艾布特面色不变,“生命艺术家?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个称呼。”
“他把生命谱写成了最伟大的艺术。”沈浪带着他走出病房,悄悄关上了门。
“怎么说?”
“他一辈子教书育人,在特大地震中救过一整个班的学生。后来他的学生感染了某种变异病毒,他寸步不离地守候,不幸被传染。”
“那他的学生呢?”
“存活了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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