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被带回城主府时,正好有一个城主府下人匆匆忙忙前来禀报,说是出了什么事,大夫人请太子爷前去坐镇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子爷心里门儿清着呢,面上却皱眉道:“何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下人磕头道:“爷身边的千芍公公非说大夫人拿了爷的一枚玉佩,这会子正争闹不休,大夫人哭得厉害,实在没法子了,才让人来请爷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孤是丢了枚玉佩。”太子爷眉目冷冽,嗓音如冰缀玉,下一刻,便迈开长腿往里走,“还不带路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下人被前半句吓得半死,冷汗直冒,心中欲哭无泪,默默爬起来给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引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夫人林绡的院子在整个城主府都算得上奢华,已是深秋,里头却仍开着修理有致的花,似乎在这有些萧瑟的日子里,也带着点暖洋洋的春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声却将这春意无情刺破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夫人林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,发髻凌乱,半点城主府大夫人的姿态也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边哭边怒骂道:“你这瞎了眼的,我偷爷的玉佩作什么?我图个甚?”

        千芍在旁站着冷笑,手中攥着那枚从大夫人房中找出来的玉佩,道:“大夫人看来是老糊涂了,这玉佩可是陛下御赐,你竟也敢偷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,就是不管大夫人如何辩解,罪名都要安在她头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绡怔住,随之而来的是尖锐刺耳的嗓音,“你若是再胡说八道,就当心你自己的狗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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