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真是死到临到还不知!裴家这颗毒瘤不拔,从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。
你对付杜氏有何用?她也不过是受裴家所驱使罢了。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?可只要让裴家逃出一个人去,就足以把我们的计划全盘打乱!”
“裴家怎么能逃得掉?大慈恩寺眼线来报,周子冲恨毒了裴家,日日催要咱们下了药的茶叶当水饮,按照现在这个剂量,大概过不了十天半个月他就会毒发身亡,到时……”
“谁许你给他加大了剂量?此事为何不向我禀报?”
淑妃没等柳莺儿说完,猛地站起身,一脚踢翻了食案,锅子中沸水和着火苗向着柳莺儿直扑过去,那条外面罩着的纱裙顿时成了火团,柳莺儿双脚被烫伤,匍匐在低,发出尖利的哀嚎。
淑妃一反往日的温柔情状,趟着汤汁走上前去,一把提起柳莺儿的头发,一脸狰狞道:
“你要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,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得了今天这地位的。如果你乖乖听话,我就保你荣华富贵终身;
如果你再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行动,那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!”
柳莺儿早已说不出话,只用双手捧着头在地上翻滚,火灼烧皮肤的痛楚已让她有点神志不清。
眼看着柳莺儿连头发都要烧了起来,淑妃直起身,使了个眼色,旁边的侍女抄起水桶,面无表情地向地上凄厉嘶喊打滚的女人破了一桶凉水。
嘶喊声终于停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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