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轩说到此,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,只将拳头怦怦砸在桌面上,眼中要喷出火来:
“要不是晴儿一再拦着我,我早就将他宁远侯府斩草除根了!”
方回见他这般愤怒,一心只想着郡主的恶,却从未想过当初他裴家摇摇欲坠时,如不是攀上了这门贵戚,皇后才死里逃生,他裴家也因此逃过一劫;
也未想过皇上待旧日功臣宗亲甚为薄德,唯独对他裴家青眼有加,让他一家居高官显禄,又是为何?
说起来这宁远侯府也是为人作嫁,儿子不争气,女儿又所托非人,终至于被人算计得家破人亡,树倒猢狲散。
情之害人,一至于此,往往让人一叶障目不见泰山,自己之所以自年少时便不敢轻易尝试这般浓烈的感情,即是为此。
若你投下了百分百的感情,便等于将自己置于焰火之中,再也看不到火光之外的任何物事。而若投下百分七十的感情,则是隔岸观火,那火虽不炽热,却也有温度。
可这番话,他又如何会说出?便笑道:“好啦,好啦,过去的事情不提了,咱们喝茶吧。”
钰轩一连喝了好几盏茶,这才压下心头之怒,半真半假地埋怨方回说:
“你提起话头,却又不说了。也罢,我计划想要跟随郭帅的队伍伐蜀,是以还有些事要麻烦你。”
“好,你说。”方回早知道他这想法,便没有深问,只是点点头道:“我必定尽力而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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