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佛门六根清净,他这些从前的嗜好也得改改了,毕竟新茶极贵,寺中也……”
“你误会我了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方丈大师微笑着放下念珠,满面慈悲地对师弟说:“只管让他喝吧,若没钱了,寺里补上就是。
他们周家当日何等显赫,谁知遭此大难,让这贵家公子哥到咱们这里避难,也是可怜。
你莫要拘着他,阿莱,你速速去我的禅房再拿两罐茶给智空送去。”
玄忍怔住,方丈向来监管寺庙从严从俭,且这寺庙也不止智空这么一个潦倒破落的贵族子弟削发为僧,为什么方丈会格外对智空网开一面?
正当玄忍忐忑不安之际,智空却又一次将新茶沏上,刚待要倒出时,被贴身亲随周安用手按住,不顾那沸腾的水扑在手上,赤红一片,钻心的疼。
“放肆,把手拿开!”智空虽已一身僧袍,却余威犹在。
“公子,别喝了……您的身体,打不住……”周安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:“咱们周家只有您这一棵独苗了……”
“胡说,喝茶怎么会伤身?”智空气定神闲,苍白的双颧显出一抹病态的红:
“你去拿笔,替我给安乐郡主写封信,我说,你写。”
“公子,只要您保住命,周家就还有希望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咱们……算了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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