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穿绛色细钗襢衣,乌发高高盘起,只梳作简单的同心髻,发上插一二金钗云篦,耳饰明月珰,腕上套两支细细的金嵌云珠镯,除此之外,再无余饰。
她的面尚苍白,颜色略有几分憔悴,宽大又冗烦的的袍衫套在她身上,似乎要将她压得沉下去。
一阵风从殿门外吹进,她不自觉缩了缩削瘦单薄的肩,脸上的血色似又淡了一分。
她向来怕冷,而今身体弱,更是禁不得半点风。
钰轩的心疼的揪了起来。鼻子一酸,他垂下头,强抑着眼中的泪,不敢再看她。
裴皇后知道哥哥的心事,忙让人在自己右手边设一软几,借口让晚晴侍奉自己,实际却是让钰轩和晚晴坐的近一点。
自晚晴坐下后,钰轩的眼光便再也离不开她,一直若有若无地向她射来。晚晴碍着满殿的侍从,不敢有所表示,只是恭恭敬敬替裴后斟酒布菜。
裴后见状,便对众侍女吩咐道:“珊瑚采芹,你们带人出去守着吧!”
待殿内人都撤出后,裴后笑对晚晴道:“如今咱们一家人在此了,只用家礼吧。”
晚晴闻声出席,重对裴时叩拜道:“奴家拜见裴相大人,祝您老人家身体康健,福寿绵延!”
钰轩早已起身站在她身旁,袍袖低垂悄悄握紧她的手,佯嗔道:“傻瓜,难道还叫裴相吗?”
晚晴一片面红耳赤,抬头看裴后和裴时,二人都微笑着看着她,满目都是关爱。晚晴只好低声叫了句:“爹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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