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忙见礼,裴时扶起他道:
“贤侄,听说你夫人马上便要临盆了,还让你为孽子之事奔波,实在惭愧的很!”
方回躬身恭恭敬敬地说:“无妨的伯父,内子已是怀的第二胎了,应当没什么事。只是三郎的事情,怕伯父还是要多操心,我看他……情形不大好啊!”
“这个孽畜,裴家百年基业,到了他这里,只怕要断根了……”裴时气得身子有些颤,咬牙道:
“我待不管他,总觉得父子一场,若待要管,你看看他镇日里可还有个人形?”
方回低头不敢答话,良久,又听裴时咬牙切齿道:“他这样子,我要是女人,也得绕着他走,谁会喜欢上一个废物?
我裴家一定是造孽,才会生出这种令祖宗蒙羞的东西出来……
贤侄,不瞒你说,我正准备要将他的名字从家族谱牒中清除,撵出他府去,我裴家百年清白的名声,不能折于一个贱婢之子手中……”
“伯父慎言”,方回闻言,吓了一大跳,猛地抬头扫了一眼裴钰轩的屋子,又低下头向裴时建议道:
“三郎不是坏人,他不过是一时蒙蔽了心智,伯父,要不,还是请……请杜姑娘回来劝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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