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的手忽而松开,低低道:“锦儿,不是我狠心,你是前燕的宗室,你让我怎么留你?留了你必是抄家灭门的大祸啊……”
晚晴听闻此语,不禁心突突乱跳起来,忙俯下身道:“伯父,您说什么?”
裴时却又一把握着她的手道:“你放心,你生下的孩儿我定好好养着,轩儿长得像你,是个极漂亮的孩儿……那一双眸子和你生得一般模样……”
晚晴闻言,一颗心仿若要迸出腔子,原来钰轩的母亲,竟是前燕的宗室之女,这……这从何说起啊?
怪不得裴时不将她的牌位放到祠堂祭祀,前燕亡国亡得惨烈,而且是晋朝两位皇帝的心病,朝廷中多少年来都谈“燕”色变,避之唯恐不及。
她悄悄退出去,轻轻抹了抹额上的汗,想来想去,还是得再去见裴钰轩一面。
她受皇后委托而来,怎得裴时病得这般厉害,竟无人问询呢?好歹要延医请药,怎能任他在这里发着高烧却硬熬着呢?
离开裴时所住的外书房,她重新来到钰轩的博雅堂。只见门外守着阿默兄弟和兴儿,三人都呆呆傻站着,面色似有些僵滞。
见了她,这几人都强挤出笑来说:“夫人来啦,快快请进吧,公子今日不知怎么了,又在里面砸东西呢……我们都不敢靠前……”
“他怎得又学起砸东西了?”晚晴惊问道:“从什么时间开始的?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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