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以前有宦官李承业规劝他,限制着他花钱,曹太后和皇上也能束缚他,现在那些能约束规劝他的人都死了,而且他做了皇上,又在短时间内灭了梁国,难免心生骄纵。
听说他在大宴功臣的筵席上,举着自己的双手自矜道:‘我用自己的双手打下了天下’,下面的功臣个个愤愤不平,有几个节度使连夜便离开了京都,回到驻地,不愿再接受命令。
皇上不但不自警,反倒宠幸景进这些小人,这些人天天到闾巷间打听小道消息,刺探大臣往来,以此来讨好皇上,现在群臣人人自危……”
谈及此,钰轩扼腕,叹了口气道:“晴儿,你不知道,连爹和我身边也颇有些人盯着,不要说我们,就连李四原和郭将军,皇上也不放心,一再派人试探。
这次李将军差点折在幽州的事上,刚才这个棋待诏所说的案子也与幽州有关,我们不可不防。
对了,那个景进你遇见过吗?听说最是诡计多端的一个人,专一在闾里巷间打听朝臣的隐私,众人都恨他入骨。”
“我偶尔在宫里见过他一次,他阴恻恻对我笑,吓得我毛骨悚然的,觉得他像一只从阴间溜出来的猫。宫内有些人背后叫他景猫,最是阴森恐怖的一个人。”
晚晴说到这里,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,她挺直脊梁,惊慌地问钰轩:“轩郎,我看皇上这般荒淫无度,就算是亡国也是咫尺间的事情了,那咱们怎么办?”
“没事,不怕,有我呢。”钰轩将她揽入怀中,轻轻抚着她的背,说:
“管他皇上谁家做,我裴家断然不会有事。你不知道,现在朝中重臣无不在想他途。我爹说了,大哥无论如何都不许入京,在京外反倒安全些,日后时机成熟,让我也出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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