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了,又觉得不大礼貌,毕竟对方年龄长,她顿了一下,又道:“您擅常诗?”
“不敢称擅长,只是前朝的《二十四诗品》,姐姐您知道吗?就是在下的……”那老儿故意停住不说。
“您是……知非子先生(司空图的号)的后人?”晚晴惊喜问道,不由站定在他的坐席前,恭敬地问。
“在下司空鸣,知非子正是在下的嫡亲祖父。”那老儿微微仰一仰头,双手抱拳,向上拱手致意。
“失敬失敬”。晚晴一听,顿觉敬仰,忙一揖到底,还未说话,忽被胡大可一把拉走,临走,还凶巴巴对司空鸣警告道:
“这是皇宫里的女官,你个糟老头,是不想活命了,还在这大放厥词……”
“喂,姐姐……美人……小娘子,我拙荆亡故三年了……”司空鸣哪里理胡大可,兀自在后面伸着脖颈一声高似一声地冲着晚晴喊道。
“别听这老东西的”,胡大可向来耿直,受不了这种骗子行径,气呼呼对晚晴说:
“此人一贯有两个钱就去眠花宿柳,他哪来的老婆?听说早年乡下娶过一任老婆,早死了多年了,现在不过是靠着同乡的贴补勉强在这里混口饭吃罢了,三年了也没见过他做一首像样的诗。”
“可是他说是司空图的嫡孙……”晚晴还颇多遗憾,她甚是喜爱《二十四诗品》,若是能坐下和这有趣的老先生谈一番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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