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之而起的,还有安乐郡主的惊呼声:“三郎,你为何这般苛虐自己?”说着,扑上前捉住了丈夫的手。
钰轩慢慢拨开了她的手,跪直了身子。
晚晴在旁边看见,心下一片凄凉,只能机械而麻木地一下一下击打着自己柔嫩白皙的面颊——即使那里已经高高肿起,血迹斑斑。
她自幼娇生惯养,心高气傲,今日这番屈辱,她何尝承受过?真真是生不如死!
望着陪她一起跪在雪地里的钰轩,她迟迟未滚下的泪,终于沾染了前襟。
从来系日乏长绳,水去云回恨不胜。她和钰轩,不过是一对可怜的苦命人罢了!
却说大长公主一见裴钰轩的脸色,忽然便明白了,她是过来人,如何不知?可是此时却无法收场了;
而安乐郡主已然怕了,她刚和钰轩的关系缓和没多久,不想又节外生枝。而且她素知裴钰轩日常只是斯文冷清,今日见到这里,方知他性子刚烈,宁折不弯。
而今在这宫墙之内,来往宫人不绝,见她夫君公然跪在地上,她的脸面又往哪里搁?
她是再嫁的人,实在不愿这桩婚姻再出事,是以想也未想,她也跟着钰轩跪倒在母亲身前,恳求道:“娘亲,您看在三郎的面上,放了这位姑姑吧!”
裴钰轩却看都未曾看她一眼,径直往外跪了跪,他耳边全是晚晴掌掴自己发出的清脆之声,那声音犹如地狱的号角,又有如刺骨的钢刀,一刀刀扎进他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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