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快,我们就能团聚了……”
钰轩猜得没错,在宫内侍奉的正是杜晚晴,她已经进宫三个月了,父母已和柳泰成去了江南,她孑然一身,又一次入了宫。
不提当日离别时的撕心裂肺,也不提再入宫门时的诀绝苦痛,只说她在再入宫门的那一刹那,便下了决心,心中只默念四个字:向死而生。
她进宫第一天,还未见皇后,就秘密通过朱公公,在暖香阁觐见皇上。皇上一如从前模样,只是鬓边多了几根白发,阴冷之气更生。
见到晚晴,他连眼皮都没撩一下,只看手中的一卷卷子。
一连过了两个时辰,晚晴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已跪得生疼,皇上还是半句话不说,到底是朱公公看不过眼,清嗽一声,低声禀报道:“皇上,杜氏来给您赔罪了……”
皇上这才抬起头,冷笑一声,将卷子扔到几案上,身子往龙椅上一仰,厉声对晚晴呵斥道:“看来裴家是黔驴技穷了,竟然故伎重演起来。
怎么?打量着朕上次没有处罚他们,这次准备让你再羞辱一次朕?你去转告他们,朕可不是他们裴家的牵线木偶!”
听闻皇上这般说,朱公公的冷汗涔涔而下,用余光打量晚晴时,却见她镇定自若,叩首言道:“奴婢出身草野蓬门,未曾一睹天家富贵,加之年少愚钝,见识浅陋,有眼无珠,是以上负天恩,下愧祖先。
这一年,奴婢在庙观闭门思过,洗心革面,已知自身罪孽。故发下重誓,今生愿以身奉三清,再不敢过问尘俗事,若再得机会侍奉皇上皇后,纵使粉身碎骨,刀鼎斧挫加身,亦不敢推辞半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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