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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数典忘祖说得是你吧,鹊喜姑娘?”裴钰轩一把推了她个趔趄,冷冷道:“你再口出狂言,我保证你出不了这个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鹊喜冷哼两声道:“谢谢公子提醒,这门不用锁,什么东西都没有,我回凤台阁睡觉去了。”说完,竟然真的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裴钰轩怔怔走到了厅堂,果然桌上干干净净,晚晴最喜欢插花,可是甁里空空如也,连一滴水都没有;

        走到内室里,只见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,桌上摆放着几本崭新的《女论语》、《女则》之类的书,钰轩知道晚晴从来不看这些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的书,从来都是码的半人高,经史子集四处散落的都是,她要拿哪一本顺手便可以捞起来,还美其名曰自己这是博览群书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如今,书桌上干净地骇人,完全没了任何的痕迹,连笔墨纸砚都整齐摆在那里,有一种冷冷的寒气伏在上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他来这里时,她和他在榻上一起吃樱桃,谈天说地,她逼着自己给她写扇面,撒娇说要学他的笔迹捉刀去卖钱,那时,娇俏满音,佳人在抱;而今,一切成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踱到梳妆台前,想起第一次他踏入这间屋子,她刚从祠堂被自己救出来,冻得浑身发抖,到这里来换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柔弱的像一株水草,却敢在衣服里藏一把银剪刀,何等的刚烈有胆识,他曾偶尔在这面镜子前看到了她嫣然的笑容,那一刻,或许便是那一刻吧,他心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往前,她给他弹奏高山流水,以河间献王为榜样鼓励自己振作,她在桃花树下说自己要做宋若昭,又在杏花树下喝了自己的桃花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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