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虽有银钱,却也出不了门,又加上受了点风寒,卧病在床。正无奈中,裴郎来了,他替我生火做饭,又将买来的各类青菜果蔬帮我安置好,看我吃了饭,他便要走。
我从他身后抱住他,问他是不是嫌弃我肮脏,否则怎会如此待我?这次,他没有拒绝我,便在我那里过了夜。
之后,我才知道,他原是官宦之后,可是父亲早逝,嫡母不容,他和母亲在孟州靠着伯父接济和母亲纺纱为生。
但这两年兵荒马乱,路被阻断了,失了伯父那边的救济,母亲的眼睛也一日不如一日,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,他待要去寻个馆做个教书先生,母亲又坚持不让,担心误了读书。
这几日家里拆了东墙补西墙,眼看着就要断炊,他准备到街上再寻寻有没有用短工的人家,却见我家的门一直未开,所以先来看看我。
我嗔他怎得不早说,连忙将自己所剩的一点积蓄全拿出来,告诉他,他做不了街面上那些粗活,可以先用我的银钱。
当初我自赎自身,自己买了宅子,便是不想连累他,所以他拿着我的钱,算是我借他的,他不用担心我因此便攀附上了他。
他非常感动,说定不会负我的深情。我和他虽然一墙之隔,但是我从未见他的母亲,我知道他母亲不愿见我,我也不强求,但他母亲也不管我们的事情。
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住了一年多,他要去京里赶考了,实在筹措不出那一笔盘缠。
他们的房子是租的,租金都靠我来付。他的母亲去他舅舅家张罗,结果没借到钱不说,反受了一场羞辱;
我的积蓄已经远远不够他去京城了,他才学那么好,留在孟州只能耽误了前程,我咬了咬牙,便将自己的那处宅子卖了,筹措了钱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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