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次因为裴钰轩在席上大吵大闹,害得那么多好酒好菜都没吃,白白地浪费了,早知道打包一些给爹娘吃也好啊!
——可怜家里都多久没见荤腥了,成日里吃那些酱菜粗栗饭食,娘亲的脸色都发青了。
想来若不是爹爹清高又迂腐,只肯接受裴家的蔬果锦缎之类的表礼,坚决不收钱财,家里何至于窘迫至此?
哎,还是得想办法找点事情做,给家里增加点收入就好了。可是要去哪里找事情做呢?
念及此,她觉得面前满桌的珍馐美味都难以下咽,只一盏盏喝起酒来。
何以解忧?唯有杜康。酒是好东西,能让人暂时麻痹,只是她却忘了“举杯消愁愁更愁”的道理,是以越喝,她的眉头蹙得越紧。
奇怪的是,这次钰轩竟然也没阻止她喝酒,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,间或给她的碟子中拣一些她爱吃的小食。见她闷闷不乐,还只当她仍然为刚才的事情使性子。
其实钰轩还是依了她,又给她叫了杏仁酥和杂果子,但她根本没动。
钰轩只怪刚才自己太过着急,吓到了她,心里也有些悔意,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天:“今天你在外面等我时,有没有闷哪?”
“不闷,有一位白衣公子约我去茶社喝茶,我就进去喝了两杯。”晚晴知道他听了会生气,但她也有点生他的气,所以索性实话实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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