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玉佩中央雕了一匹雄壮威武的红鬃烈马,正撒开四蹄仿若要驰骋疆场,玉的底座雕有连绵起伏的祁连山,下刻“马踏匈奴”四个遒劲大字。
晚晴见他拿着玉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,心里不禁有点紧张,这玉是钰轩拿出去让人雕刻的,不知他是怎么想的,也不刻些“富贵有余”、“福寿绵延”之类的吉祥话,偏要刻这“马踏匈奴”的图案。
晚晴当时看到这图案便心生不喜,军旅生涯原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,这四个字刻上去更是雪上加霜,可是既然已经刻上了,她也无可奈何,只盼着程五哥千万别不高兴。
岂料程方兴拿着玉佩,还只当晚晴还盼着他建功立业呢,心里又是欣慰又是苦涩,只是现在什么也说不得了。
他怔怔看着晚晴,欲言又止,晚晴见他这般,反倒十分抱歉,说道:“五哥哥,这图案你若是不喜,便,便送人吧,我……”
“我很喜欢,晴儿。”程方兴望着她,低声道:“今生你我既然只能做兄妹,那我便把这玉佩当做你督促五哥的一块信物吧!”
晚晴听他这么说,心里这块石头才算落了地。熟料程方兴犹豫了一下,又道:
“晴儿,我听他们说你去裴侍郎府上做了裴小姐的伴读,裴家不是普通的仕宦人家,你可要自己多加小心啊!”
晚晴忙道:“是了,我一定会记得的,谢谢五哥哥提醒。”
顿了一下,又道:“等到小姐出阁,我也就回来了。五哥哥,那日……”她抬起头,满怀感激地说:“谢谢你啦,若没有你,我差点就……”
“你我之间,无需言谢……”程方兴摇摇手说道。过了一会儿,他忽又问道:“不过那日车厢内的男子是裴三公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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