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,我若走了,他们晚年依靠谁?
再说了,我还没见过杏花春雨江南,没有见过大漠孤烟直的塞北,还有那么多的书我都没有读过,那么多好吃的我都没吃过,我有点舍不得……
您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敢夜闯祠堂吗?因为我不怕,毕竟我骨骼清奇嘛!……”
她虽然微笑着,那声音却早带着颤音,似乎心里有无限感伤。
此时一阵秋风吹过来,树上的黄叶簌簌落下,又被西风席地卷起,漫天飞舞,正是一番暮秋的模样。
夜风更将晚晴额前的碎发吹乱,那一袭轻薄的月白色的衫子亦随风而起。
一瞬间,这月下叹息的姑娘显得那么凄凉无助、楚楚可怜,让人忍不住起了怜惜之意。
裴钰轩不知不觉上前一步,抬手似要替她轻抚那被吹乱的乌发。晚晴却神色微变,极快地往后退了一小步,仰头对他浅笑道:
“三公子,您也不用同情我,毕竟我还能去修道嘛,若哪天我修成了神仙,还能与天地同寿呢!等到您和夫人百年归西,说不定还得我去替你们做导引哪。”
裴钰轩见她忽地这般洒脱起来,倒有一刹那愣神,他嗓子略有些沙哑,命令她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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