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出宫后,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,晚晴不知。
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在宫中她得知父亲明面上已被流放,实际还在秦州未行,估计再过三两个月便能将流程走完,至于能不能返回京城,还未可知。
这日,正是雨雪交加的一天,晚晴仍然坐在佛堂里,看着那淅淅沥沥的小雨夹杂着雪花,漫天而下,刺骨的寒冷,晚晴的心中又是欣慰,又是忧虑。
欣慰的是自己入宫大半年了,终于不负所托,将淑妃拱上后位;
忧虑的是裴氏一族如今更为煊赫,自己的身份更加无法匹配裴钰轩了,听说此次他本有可能被封侯,谁料他坚辞侯位,这举动固然是谦逊,其实何尝不是怕地位过高,日后再议婚事更受掣肘。
自己和钰轩的关系,现在几乎成了一盘死棋,不知何时能解,亦不知是否可解。
晚晴正痴痴想着,忽然见鹊喜从雨中走来,给晚晴耳语了几句,晚晴颔首道:“可以,请她进来。”
门外站的赫然是柳美人,曾经的裴府歌妓柳莺儿。
柳莺儿这一年变得更加丰腴,容颜一如往昔,只是带了淡淡的哀愁,恰似一朵盛放的牡丹花上着了清露,更显倾城倾国。
晚晴一见她,忙起身向她叩拜,她倒是从容受礼,二人进入那间小小耳室,晚晴敛眉低首道:“娘娘大驾光临,奴婢不知,有失远迎,还望娘娘恕罪。”
柳莺儿一直未说话,只是盯着晚晴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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