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此之前,也总得容我将话说清楚,免得伯父认为京兆杜氏全是糊涂虫,白白辱没了祖上声名。”
最后这几句话,晚晴说得虽轻,那股肃杀之气却已不言而喻,她的脸上显出的刚烈和诀绝同往日柔顺的模样截然不同,气氛一下结了冰。
还是裴时老于世故,他的脸只僵了一瞬,便哈哈大笑了几声,四两拨千斤地说:
“看你这孩子说的,你爹不在身边,你就如我的女儿一般,做父亲的岂有和女儿置气的?
好孩子,你愿意说,伯父不生气,你今日有什么委屈,都一股脑说出来,有疑惑也说出来,伯父怎舍得责罚你?咱们早晚是一家人嘛!”
“既然伯父恕罪,那晚晴就冒犯了。据晚晴推测,在尘埃落定之前,您一直在晋王和永王之间徘徊,谁得志您跟谁,但是最后,您应该还是选定了在晋王麾下效力,因为他的势力更大些,只是二公子看不清是非,才敢为了骤贵去投奔永王。
也正因如此,您逼着轩郎娶许氏,也许只是您迷惑永王一派的缓兵之计,所以您才对我说无论许氏生死,她和轩郎的婚姻都是权宜之计,这点您倒是给我说了实话。
可是,您说许氏死了会扶正我,这一定是假的,我在轩郎身边最多便是个侧室的位置。
这一点,媚姐姐早就想明白了,所以才会在婚礼当晚偷偷放走了我。
就冲着媚姐姐当日这份恩德,我日后若有机会,定会报答她。只可惜淑姐姐年纪轻轻,就已经落发出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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