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晴向他说了句什么,柳泰成没有听见,只看见马蹄腾空后,溅起一阵飞尘,紧接着裴府侍卫均上马跟随,眨眼间便已没了踪迹。
“看看吧,公子永远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。”允儿见那滚滚烟尘,不由悻悻道:“咱们上下打点了二三个月了,银子花了上千,您非得去京城请裴公子,好了,人家一来,杜姑娘又被抢走了……”
“不告诉裴钰轩,咱们可进得那监牢半步吗?你没看到晴儿的脚都肿了吗?我看她身上那身囚衣都磨烂了,再待下去,估计命都要搭上。……
他们是官,咱们是商,商再有钱,哪有权力好用?”柳泰成长叹一口气道:“罢了,只要晴儿能脱离险境,我祝福她!”
允儿在旁撅着嘴小声嘟囔道:“哼,公子就是属包子的,为了杜姑娘,京城不呆跑到这偏僻的秦州来开个什么分店,亏损不说,还得天天伺候那个穷酸杜大人下棋吟诗!
关键人家一家子装聋作哑不吐口,我说您至少先提亲吧,您也不听,这下又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!”
“闭嘴”,柳泰成阴沉着脸道:“你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!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回京去,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!”
允儿偷偷吐了吐舌头,满心不服气的走了。
泰成见他走远后,不由湿了眼眶,想幸好当初自己没有向杜家提亲,不然杜家遭遇如此变故,自己又没本事救不出她们母女,与其那时眼睁睁看她死,还不如现在见她又跟了那人,至少这样,她能被救出生天。
想及此,他长叹一口气,苦笑了一声,看着天上疾驰而过的飞鸟,未曾留下一丝痕迹……
到了驿站,裴钰轩先吩咐打了盆水,自己亲自拧毛巾给晴儿擦了擦脸,又替她拿梳子理了理头发,将上面沾着的碎屑和稻草拿下来,然后吩咐属下去拿一套女装,给晴儿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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