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宇见状,长叹口气道:“也罢,去把那些东西给郑妈妈用了吧,也算她为小姐挡了一劫。”
众人听命,赶紧发送郑妈妈去了。
晚间,宁夫人知道了此事,少不得也去棺前哭了一阵子,因记挂着女儿,便草草让人抬了棺木出去掩埋,又让家人四处点艾蒿驱邪,洒扫庭除。
见了杜宇,宁夫人也不理他,杜宇也深愧自己一时冲动做下错事,要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,他们夫妇估计也活不成了。
没想到裴家竟然这般丧尽天良,做这种瞒天过海、暗度陈仓的事情。他裴家两代人,竟然都想骗自己最爱的人去做妾室,这血海深仇算是解下了,自己只要活着一天,断无可能再和他家有任何瓜葛。
平静下来,他想想此事当不是女儿利令智昏,而是上了裴家的当,但他无论怎么问,女儿一口咬定是自己愚痴,一时糊涂才做出了傻事,与裴家无碍。
杜宇知道女儿必是在掩饰什么,也曾想去裴家问个究竟,奈何女儿苦苦哀求自己,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。
他想一想,究竟自己的女儿也没吃亏,如果吵嚷出去,反倒坏了女儿的名声,只好哑忍下来。
而今风波暂定,他又重新梳理此事,还是觉得整件事过于诡秘,裴家竟敢诱骗自己的女儿为妾已经够骇人听闻的了——
可最奇怪的是,自己前几日在洛阳忽然接到了一封未曾署名的书信,说家中有急事,让他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,尽快回京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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