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界原来可以这么渺小,渺小到让我难以辨认这里原来就是我一直在生活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此时,载郁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,与我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心里有常年办案握|枪磨出的茧子,他握住我的手,安心感顺着手心侵入血脉,他就也像是掌握住了我不安的心脏。

        电梯到达顶层,载郁牵着我的手走出电梯,根据外面的指示牌,我与他一同来到了高塔的顶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推开那扇大门的瞬间,高塔顶层寒冷的风扑面而来,他松开我的手,转而用臂弯揽住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是下午六点十一分,乌云在这个世界真正的黑暗时刻降临之前功成身退,转而露出太阳血色的余晖。

        厚重的云层透出微光,洒落在这座灰蒙蒙的城市上,也洒在载郁的侧脸,给他棱骨分明的轮廓镀上光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陷入临近傍晚时分尚还稀薄的夜色中,而我则站在他身前,与他高大的身影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林映,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们站在高塔的护栏前,低头俯瞰整座城市,繁闹喧哗的城市噪音飘至空中就只余下呜呜的轰鸣,在此刻我与他仿佛就游离于世界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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