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再说话,而是别过脸,不想再与他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或是不敢与他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几个小时之前,我还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,可是现在,我却置身于地狱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堂与地狱的距离或许真的只有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林映……”载郁哑着嗓子唤我的名字,“你看看我,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护士已经走出病房,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咬着嘴唇,把内心里所有的痛苦都押进去,仿佛只要这里痛了,我就不会感到心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,我没听到载郁再与我讲话,可我却知道他现在应该正悲伤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垂眸,伸出另一只手抹了一把在脸上静静流淌的眼泪,而后低声道:“今天,在百货大楼的地下车库,我看见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本不想说的,可我却觉得我得给载郁一个交代,毕竟死去的那个孩子不只是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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