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登基七年以来,还未曾纳过妃嫔,也未有过子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傅。”皇帝说,“朕记得从前说过,朕后宫之事自有主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臣今日也不是来劝陛下纳妃的。”太傅回道,“老臣是看陛下甚喜临安公主,想问,陛下为何不早立储君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储君也同样不可空缺,还请陛下以社稷为重,择一宗室,入主东宫。”太傅字字沉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傅坚信,自己是为大邺社稷着想,即使为天子所反感,也要直言不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丞相,你觉得如何?”皇帝没有回答太傅,反而淡淡一笑,转而问起傅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朝会上的争论傅醇一直没有参与,他静静地侍立在一旁,冷眼望着群臣纷争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被皇帝叫到,他一样不咸不淡地走出来,拱手道:“臣以为,陛下春秋鼎盛,如日中天,议立储君,实为过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么一说,所在派系的朝臣也一齐附和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傅有些不悦,傅醇却只是微微一笑,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实不相瞒,立储一事朕也有考虑,只是人选年纪尚小,还需多加培养。”皇帝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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