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要走远了,许久没动,怕你一时太过尽兴了,身子受不了。”皇帝叮嘱道,“早些回来,朕过几日再带你泛舟湖上,赏两岸盛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除了皇帝来了行宫,还有六部的核心班底也随驾而来。初来此地,许多朝务需要重新安排,这几日繁忙,皇帝顾不上苏容臻,又不放心她和一群宫人去涉水,便许诺过几日亲自陪她玩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微笑注视苏容臻欢快地跑出去,才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案上的奏折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午还有大朝会,也不知道那帮老东西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下午在宣光殿时,望着太傅持着笏板一步步走近,满脸沉肃的样子,皇帝就知道,他又该“痛心疾首”地进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臣斗胆进言。”老太傅颤颤巍巍地说道,明明年过古稀却还要坚持上朝,谁见了不夸一句鞠躬尽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傅请说。”皇帝倒是看上去很和蔼,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臣以为,临安公主如今仍与陛下共居一宫,不妥。男女七岁不同席,临安公主即将年满七岁,应尽早迁居别宫。”太傅语气坚决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傅读了几十年圣人之言,一身铮铮铁骨,此次进言,乃是打了皇帝不允就死谏到底的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见皇帝不语,又接着苦劝道:“陛下一定要听老臣一言呀,否则此事实在有辱皇家体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朕有说过不听么。”皇帝突然出声,面上仍维持着淡淡的笑意:“太傅说的有几分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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