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陛下……苏容臻目光悠远,她对这位世人皆畏惧敬服的皇帝,在某种程度上,倒是有一种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很少有人记得或知道,武安伯先夫人和先太后在未出阁前乃是闺中密友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两人分别嫁入武安伯府和宫中,也没有因此断了联系,大小节庆,魏若婉寻得机会入宫朝拜,总会见一见先太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幼时,当今天子的名讳对苏容臻可谓是如雷贯耳,他的许多事迹她也悉数知晓。母亲常夸他年幼聪颖,必是大才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两人的母亲相继故去,自己和他都遭人冷待。苏容臻还在心里叹道,他们真是一样命苦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多年以后时过境迁,他踏着血海走上至尊之位,已是潜龙腾渊,万民景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却还被困于这方寸之地,活得不成人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样的悲惨命运,一样被上天薄待。原来无用之人,只有她一人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容臻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蕊清觑见她那神情,便知她心里想了什么,急道:“娘子你莫要这样,你是身子不好,要不也容不得徐氏和她儿女那样得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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