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秋时节,寒意渐深。

        武安伯府僻远处的一小院里寒风直灌,木门吱呀。

        侍女推开老朽的木门,发出古兽一般的沉重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侍女蕊清的衣衫很是单薄,但她此时却顾不上这些,而是双目含泪地来到了房内唯一的一张床前,颤声道:“娘子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对不住娘子,今日没能得来木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床上卧着的苏容臻费力地睁开眼睛,看到是蕊清,扯动嘴角笑了笑:“无事,你已经很好了,这么些年,该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院落很小,经年失修,那些伯府里的金贵人怕是看都不愿意看这里一眼。但世人不知,武安伯苏永世的嫡长女却在此住了八个年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室内无什么物什,只有一床一小几而已。蕊清欲端小几上的稀粥喂苏容臻喝几口,却发现稀粥早已寒凉似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到床前,探了探苏容臻的前额,掌心之下滚烫不已,显然是高热未退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拉过她置于床侧的手,上面冻疮遍布,似铁般冷得惊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蕊清终是忍不住泣出声来,泪水粒粒:“娘子,不如我去求求伯爷吧,要不我真怕您……”撑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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