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茗意外的看了一眼陈方,不明其意,昏暗灯光下,陈方脸色很凝重,握着刀柄的手骨节突出。
“先看看再说,驿臣前面带路。”萧茗回道,她不作治好的保证,她只为尽力而为。
卢驿臣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,跑步在前头带路,圆滚滚的身子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“吸气,用力,深呼吸……”脚步声,呼喊声冲刺着产房。而产房之外却格外的压抑,常清池呆若木鸡的站在风里,任由冷风吹打,越是吹打他越是清醒,妻子一声声痛苦的呼喊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插在他心口,让他的心在颤抖,在泣血。一个男人恭着身子在他面前回话:“世子夫人前几日就动了胎气,导致胎像不稳有早产之症,本应卧床保胎,可她这些日子更撑着身子赶路……”
男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,“是保大人还是孩子,请世子尽早做个绝断。”
保大人还是保孩子??这是个痛苦的抉择。
突然,常清池抓着男人的衣襟,清俊的脸上尽是狠厉:“你该死,夫人如此凶险,为何一路上你不禀报。”若是他知道阿宜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,他怎么也不会答应她回京,连日来的奔波,常清池不敢再想下去。
“是……,是夫人不让小的回禀的,小的也是没办法啊!”大夫哭了,郡主为了让他闭嘴不惜拿他家老小的命威胁,他敢告诉世子吗?
如今事到临头,这事怪他吗?怪他吗……
“你这个废物。”常清池把人狠狠的往地上一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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