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自远言之凿凿,这番话说得实在有水平。
既提醒了她要知晓自己的身份,又不动声色地挑明宋祁川的立场。
“旁人为我为难?”虞岁笑了笑,眼神真诚,“您说得是宋祁川吗?”
“是又怎么样?”宋自远听她提起宋祁川,似乎是有些生气,语气重了几分,“你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姑娘了,你要是真聪明,就该老老实实捡了这个好处,趁宋家还愿意给你个身份,嫁到薛家去,这辈子吃喝不愁,不好吗?”
虞岁放下碗,咽了下口水,唇角勾了勾,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您说得薛家这样好,为什么不把魏蔚嫁过去?”
宋自远神色顿了顿,又厉声说道,“小蔚是魏家的人。”
虞岁笑了笑,也不在意,双手交叠盘在胸前,姿态极为恭敬,“不管您说什么,我明确告诉您,我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你凭什么不同意?”宋自远生气地拿起拐杖,敲了敲桌腿,“你以为那臭小子会永远护着你吗?”
“我不需要他永远护着我。”虞岁抿嘴,眼神坚定,“但是,除非他自己亲口对我说,否则无论你们谁来说我厚颜无耻也好,骗吃骗喝也好,我都不会离开他的。”
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,任谁都能听出她的心思了。
宋自远难得沉默,眉头紧锁着,眼神中藏了些锐气,“你喜欢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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