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哥,我们是大孩子啦,不应该这样任性,叫长辈日日牵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儿,她已经说服了自个儿,心中那点儿半途而废的遗憾好像也烟消云散了,她打起精神,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点儿真意,“以后我总能回家的,到时候爹爹和娘亲来接我回家,你就和我们一起回安陵去玩儿,姨母肯定就不会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恍然,“不对不对,到时候可以让姨母还有小琅和我们一起去安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带着无限的怀念,“安陵可好了。”她仿佛闭上眼睛,就能听见安陵大街小巷的叫卖声,热腾腾的鲜肉包、千层饼、甜滋滋的麦芽糖、同她一模一样的小糖人,还有街坊邻居的叔叔婶婶们送给她的五彩风车、竹蜻蜓、风筝……塞了她满手,她拿不住,就放到爹爹手中,娘亲轻点她的额头,半是无奈半是疼爱叫她要真心同叔叔婶婶道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的明媚,带着笃定,“三哥哥,你一定会喜欢上安陵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玦一怔,胸膛温热,好像有东西从他混沌不清的内心深处发芽滋长。他抬起手,想要抚上明媚笑颜而浮现的那一处小酒窝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他将要触碰到那枚小酒窝时,屋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,他的手一顿,握住刀看向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昊手中端着托盘,看见他神色,放缓了脚步,将托盘举高,“主子,属下是来替您包扎伤口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忽觉屋中气氛不对,他家主子和表姑娘靠的着实近了些,那是他家主子同旁人之间不可能存在的亲密距离,若非二人看向他的神情都还有一丝茫然的纯粹,他险些朝歪处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慌忙摇头抛开这不正经的想法,专注于眼前事,“您左肩的伤不重新包扎可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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