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公主神情一冷,软话说过一回又一回,这孩子依旧是固执己见,“既如此,就去先祖牌位前跪着,让祖先告诉你,到底你错没错。”
严琅毫不犹豫的转身就朝宗祠走去。
柳言上前一步,宽慰月华公主,“主子,四少爷还小,不懂得体谅,等再长几岁明事理了,也不会像今日这样了。”
月华公主按着额头,严琅气得她头疼,“行了,你也别安慰我,他这副性子,没受过打击是扭转不过来的。”
严家的男儿,从出生起,还未学会说话,便已经学会舞刀弄枪。刀枪冰冷,在旁人眼里,严家的男人心性也如刀剑般冰冷,不会惧怕生死离别,不惧孤身一人。
在严琅心里,大抵也是如此想法。
这孩子太过年轻,没有亲眼见过修罗战场上横尸遍野、血流成河的场景,没有见过平日里有说有笑的伙伴们皆成了冰冷的尸体,再也无法醒来,而活下来的人,还要背着他们的尸体一步一步回到故乡。
他还不懂,人肉之身,再是练成了铜墙铁壁一般的外皮,可是总还是会有心碎的时候。
“主子不如将四少爷送入军中历练一番,兴许他就能转了性子?”柳言想出了个法子。
月华公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沉思再三,“严家总不能绝了后,我不会让他入军营。”
她想出了个法子,“趁着这几日阿玦尚且清醒,想办法让小琅多和阿玦待在一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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